索马里

被撕裂的土地走进索马里难民营

发布时间:2019/9/26 22:13:09   点击数:

“那是一群惊弓之鸟

在枪炮声里溃逃

黑压压的乌云

把半个星球笼罩

他们背井离乡

在奔袭的洪流中扶老携小

任人摆布的顺从

寄人篱下的渺小

再没有人来告诉你

所谓自由和民主的重要

那只是一群无辜的羊羔

在战火里奔跑

尾随着哀鸣的脚步

只为寻一处庇护的墙角”

各位朋友大家好,本期节目我们来讲述索马里难民问题,希望通过本期节目,可以让大家一窥这个东非国家难民问题的来龙去脉。我更会分享一段自己的亲身经历,带领大家走进一个真实的索马里难民营。

索马里国土面积为63.76万平方公里,接近我国青海省面积的九成大小,在世界上属于中等面积国家。索马里的历史同很多非洲国家的历史有着类似的脉络:远古时期曾有过独特的文明。历史上,索马里被称为“非洲之角”,曾建立了以产香料著称的“邦特”国,一度非常兴盛。明朝时期,郑和下西洋,抵达木骨都束,也就是今天的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接着索马里同许多非洲国家一样,开始被欧洲列强殖民。从年开始意、英、法殖民主义者相继侵入和瓜分索马里。

(郑和下西洋时,曾抵达“木骨都束”,也就是今天的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

年,索马里是二战的战场之一,英国击败意大利,统一了索马里。二战后苏联的实力开始渗透进来。得到苏联暗中支持,索马里在年摆脱英国的统治获得了独立。年,当时索马里的军队司令西亚德发动军事政变杀死总统,成了为最高领导人。此后索马里是一个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军事上获得苏联的大力支持,西亚德统治索马里达22年之久。

(西亚德的军事独裁,曾统治索马里长达22年)

年,苏联解体。西亚德的独裁统治没有了大国支持,索马里境内各种反政府武装的实力和信心大增,西亚德很快就失去了对索马里全国的控制,大规模内战爆发。

年,西亚德兵败,不得已流亡海外,三年后在尼日利亚去世。强权人物的消失,使得索马里出现权力真空,各方势力开始重新争夺索马里的领导权,导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索马里从此陷入了动乱与贫穷互为因果的死循环。

据不完全不统计(难民人数的准确数字统计难度较大),截止到今日索马里境内难民人数高达多万,境内外难民规模超过万人,主要分布在肯尼亚、埃塞俄比亚、也门、吉布提、乌干达、厄立特里亚等周边国家,少数分布在欧美发达地区,难民人数约占总人口的近四分之一。

(难民营入口处的指示牌写着“任何车辆不得入内”)

我探访的索马里难民营在厄立特里亚境内,位于厄特港口城市马萨瓦城郊。马萨瓦虽然是一个红海边的港口城市,但其与内陆相接的很大一部分区域却是戈壁沙漠。索马里难民营的位置就在这片荒地中。沿着马萨瓦到首都阿斯马拉的公路行驶几十公里之后,驾车驶离大路往荒漠里的一片山丘方向开,离开大路之后路况很差,基本没有像样的路,当时我们还特意开了丰田的越野皮卡,即便如此很多路段都要很小心才能通过,而且整个路程没有任何关于难民营的标牌指示,所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外人根本不会知道在这片沙漠中还存在一个小聚规模的索马里难民营。

驶离公路之后向荒漠里驱车大概二三十公里,就可以看到难民营。整个难民营建在在一片戈壁上的小山丘上,远远望去蔚为壮观。车子行驶到难民营的入口,皮卡车马上被荷枪实弹的军人拦下了,难民营的入口有一段窄轨铁路,是当年殖民厄特的意大利人修建的,曾经是连接厄特港口和首都的铁路运输线,是当时整个殖民地的运输大动脉,现在早已废弃多年。铁轨旁竖着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标志牌,上面印有厄特当地的提格尼亚语,英语和阿拉伯语,英文写的是“NOTALLOWEDFORANYVEHICLE任何车辆不准入内”。

(年10月3日美国派出特种部队在摩加迪沙抓捕军阀艾迪德。最终这次抓捕行动变成整个城市对于美军的围剿。美军死亡19人,被俘1人,伤70余人,两架直升机被击落,3架被击伤。索马里人用绳子拖着一具美国特战队员尸体游街示众的画面通过电视在全世界播放。)

当时看到这个阵势我马上紧张起来,第一个想到的是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改编的美国电影《黑鹰坠落》。在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美国大兵被汹涌而来的索马里民兵攻击,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儿童向你开枪,老太太朝你扔手榴弹。由于语言障碍,我和守卫的军人沟通的有点问题,脑袋里全是《黑鹰坠落》的片段,眼前是好几把AK-47晃来晃去的,我觉得我当时虽然是在非洲酷热的烈日下,一定也是脸色刷白,小手冰凉。

事前约好的厄特当地联合国难民署的工作人员终于到大门和我碰头了,他和守卫的军人交流之后,我们终于顺利地进入了难民营。能有机会进入这个难民营探访,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最后是当地的朋友几次和联合国难民署的厄特工作人员软磨硬泡,对方才同意。而且即便是同意了,对方也是再三叮嘱我们注意事项,比如不要频繁的对着难民拍照,只能在车上开车走访,途中不能停车下车等等。

一开始我还觉得这些工作人员是不是太谨慎了,在我最初的概念里,难民营里应该都是一些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比较弱势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安全威胁,最多也就是有偷东西的,里面都是手无寸铁的难民,抢劫应该也不会发生,干嘛这样如临大敌?

但是在这次走进一个真实的索马里难民营之后,我才知道,即便是在难民营里,外面世界当中的那些部族仇恨冲突,甚至流血也依然存在。更加严重的是,由于难民当中很多是青少年,他们从小就被迫背井离乡,很多都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小小的心灵埋藏了很多仇恨的种子,很容易被极端思想洗脑,所以很多难民营都是极端组织招募新成员的温床,比如近期发展非常迅猛的“索马里青年党”就经常在难民营中潜伏。现在想到这里,再回顾自己那时生闯索马里难民营的经历,还是有一丝后怕的,现在想想当时的一些举动,真的是一腔驴血,热乎乎的。

厄特当地难民署的工作人员MIke(此处使用了化名)再一次和我们重复了一遍注意事项,然后我们一行人驱车驶入了这片神秘的区域。整个难民营沿着山丘向上,难民营内的路况很复杂,时不常就有儿童窜出来,有的时候还会有难民营内圈养的羊把道路拦住,我们的皮卡车行使速度很慢。难民营内的“房子”大多都非常简陋。比较好的下部是用木板或者铁皮围成,屋顶用联合国难民署发放的专用帐篷的覆盖,差一点就用木条或者类似树枝的藤条搭起来一个围栏,围栏上用很破旧的布覆盖,连屋顶都没有。

MIke吩咐我们驶向一间比较大的帐篷,为了我们这次走访的顺利,其实更多的是让我们的安全得到保障,MIke提前和难民当中的一个比较大的族群的领袖约好了,我们会接上他,一方面算是来“拜个码头”,另一方面能直接和难民沟通交谈也能更加深入地了解难民营当中的实际情况,最重要的是有他的陪伴如果遇到任何突发情况都更好处理。

在这里我先给大家讲一下这个部族的问题。

所谓部族,大家可以理解成一个地区比较大的家族或者群体,有点类似咱们国家的宗族。比如很有名的小说《白鹿原》,整个原上就是白家和鹿家组成的大宗族。当今非洲人口超过12亿,占全球人口的近六分之一。这些人口至少可划分为多个部族,这些部族还处于向现代民族迈进聚合的过程中。民族的形成其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非洲大陆与其他大陆相比,其民族发展水平要低得多,部族数量多而稳定的大民族少。在非洲,约有半数国家在其境内没任何一个部族超过全国人口的50%,即便是属于人口最多的部族,在全国人口中大多也只占20%—25%左右。这种繁杂的族群状态也是非洲多发矛盾冲突的一个主要原因。

我们的皮卡车刚在一个比较大的帐篷前停下,很快四周就被索马里人围住了,还有还几个很高大的索马里人一下子就窜上了皮卡车后面的货箱。当时这一幕可把我吓坏了,我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在车内将车门全部反锁。难民营虽然在厄特境内,但里面发生的事情,其实当地的警察和军人是不管的,难民营更像是一块飞地。我能感觉到当地难民署的MIke也有点慌乱,他开始拿出手机不断地打电话。

不一会,我们要“拜见”的难民营中的部族领袖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皮卡车周围的人一见他马上就散开了。他缓慢地走到皮卡车前,示意我们打开车门。上车他在后排同我并排坐下,我也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的肤色不是很深,个子不高,带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脸上没有刚才包围皮卡车的那些索马里人的戾气和焦虑,反而有一种与这四周环境不相符的沉静和从容,乍一看有点像圣雄甘地。很令我意外的是他用比较流利的英文同我问好,虽然整个交谈的过程中我都没有去问他的身世和经历,但我猜他应该是受过比较好的教育,在成为难民流亡海外之前应该在索马里、他生活的家乡有很不错的社会地位。

(难民营中的帐篷大部分非常破旧)

在这里我不便提他的姓名,我们就叫他老族长先生。老族长是这个难民营当中几个部族首领当中的一个,也是最温和的一位。他先半开玩笑地问我们刚才有没有被吓到,然后说了一句我给我印象极深的话:“Inthisplace,theyneedtobetough,becauseinAfricaifyouareweak,theyeatyou......”(在这里他们必须显得很强悍,因为在非洲如果你显得弱小,别人就会吃了你)

聊了一段时间之后,车里的气氛也渐渐轻松了,老族长也慢慢的和我讲起了索马里发生的各种事情。索马里的战乱和冲突很大一部分是源于部族之间的冲突和矛盾。而且老族长告诉我,这些东西即便在难民营里也没有消失。不同种族的难民虽然都是来自同一片土地的天涯沦落人,但是即便是在难民营里,外面世界里的冲突也依然存在。难民们进入难民营后,会马上按照族群组成一个个不同的团体,团体之间经常发成冲突。还时常会有人数多势力大的团体欺负势力小团体的事件发生。

(难民营当中放养的羊)

比如有一些强大的部族团体会霸占联合国难民署分发的食品,优先分给自己的族人,剩余的其他团体的食品则被他们拿到难民营外换成酒和香烟,甚至在同一部族之内,也发生过因为争抢团体老大的位置而爆发的冲突。老族长还指着车窗外难民住的帐篷给我看,哪个是势力比较大的部族住的,明显帐篷的质量要好很多,有些帐篷甚至下部是用砖石垒起来的,但是那些势力小的部族人住的地方就明显要差很多。他还指着难民营中的几头羊告诉我,这些就是其中一个很霸道的部族首领养的羊,这些羊的羊羔就是他用从其他难民那里霸占的物资换来的钱买的。难民营里并不是只有单纯符号化的难民——无助、可怜,所有人都像是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的那样,满脸哀伤,表情一致。原来在这小小的难民营里也部族、权力、冲突、弱肉强食......

老族长说,在索马里,由于长期的战乱和分裂,老百姓对部族的认同和归属感大大超越对整个民族和国家认同。在索马里,身后的部族才是一个人安全的主要保障。对于索马里人来说,一旦他们由于战乱逃亡他乡,颠沛流离,与家族、部族脱离关系,就会一下子失去原有的部族保护力量。

比如老族长和他的族人,当他们被迫离开曾经居住的土地,开始难民的流亡生活,几乎是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被当地部族作为少数派和外来者对待,经常遭受怀疑甚至敌视。在他们来到厄特这个难民营之前,在索马里境内流亡,几乎每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要被迫向当地的部族缴纳居住地的租金、饮水使用费甚至保护费等,然而即便这样也经常被当地人强制驱逐。

索马里包括很多其他其他国家,之所以存在如此严重的部族问题,一方面由于自身的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另一方面也是西方殖民主义留下的毒瘤和大国政治的裹挟造成的。

西方殖民者来到非洲之后,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简单的说主要就做两件事:一是粗暴的划分边界线,打乱原有的地域平衡。另外一个是挑拨原住部族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让他们互相仇视和猜忌,从而削弱彼此的力量,达到“分而治之”的效果。

给大家说一组数字,在非洲44%的边界线是按经纬线划的;30%是用最简单直线或者曲线划的;只有26%是由河流、湖泊或山脉构成的自然边界线。欧洲殖民者这样简单粗暴的划分领土边界,产生的后果就是大量具有相同文化,相同历史的部族被强行拆散到不同的殖民地,形成跨国界民族。或者历史文化完全不同的部族被强行合并到一个殖民地,这样原本就不是一家人甚至彼此有矛盾的部族组成的国家,他们相互之间观念和情感完全不一致,非常容易产生部族之间的冲突。

(索马里境内分离主义盛行,各种势力纷争不断)

在殖民时代,索马里被殖民者强行划分。英国统治北部,称为英属索马里;意大利统治南部,称为意属索马里。之后在西方列强强制下,又有一部分索马里人的居住区被划入埃塞俄比亚和肯尼亚。这就造成了现在索马里存在的两大问题,一个是各地区之间的分裂主义盛行,比如北部的索马里兰其实基本上已经是不受索马里中央政府控制的独立政权,只不过现在联合国还没有正式认可,如果联合国认可,就是一个独立国家了。另一个就是所谓的“大索马里主义”,埃塞俄比亚和肯尼亚的索马里人由于对所处国家缺乏认同,希望同索马里的原部族重新融合,这就直接导致了索马里同埃塞俄比亚~年爆发的欧加登战争,以及索马里与肯尼亚之间一直延续到现在的边界争端和民族冲突。更棘手的是现在新生的恐怖主义也在利用这一民族情绪,在索马里周边地区招募成员,制造混乱。

大国政治对索马里和其他非洲国家影响最深的,我觉得是西方所谓的民主化浪潮的输出。在非洲地区部族繁杂,彼此之间融合不足,矛盾错综复杂的情况下,西方的民主化浪潮,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西方宣扬的所谓“民主”事实上在索马里唤醒了部族主义的恶魔,各种以部族为基础的政党纷纷出现,从而导致包括索马里出现政党部族化、政府部族化乃至军队部族化的现象。每个部族都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够上台执政,而且由于这种部族化的愈演愈烈,使得越来越多的部族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和安全,大量购买军火,设法建立自己的武装与政府对抗,导致军火泛滥,比如在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只需要几百美金,就可以在市场上买到冲锋枪+手榴弹的套装。

我问老族长现在的生活状态如何,老族长笑着说虽然生活水平肯定没有原来在家乡的时候好,但是至少远离了战火的威胁。确实同生死相比,其他都是小事。

(联合国难民署缺乏稳定的资金来源,主要依靠国际社会捐助。难民署的年度预算仅约2%由联合国拨款,其余98%依靠各国认捐,但难民署只是国际人道主义救助机构,它做出的各项决定对各国政府并无约束力,比如年,难民署计划筹集捐助资金1.亿美元资金,预计30%资金到账,缺额率达70%。)

我问老族长,远离家乡的战乱,生活在难民营里,他觉得现在最让他担心的,能威胁到他和他族人生存的问题是什么?是不是挥之不去的部族冲突?还是其实经常得不到保障的来自难民署的物资供给?

老族长面色凝重的说了一个词“TheYouthParty”,开始我没反应过来这个“YouthParty”是什么意思?琢磨过来之后,感觉我的脑袋“嗡”的一下......

“TheYouthParty”指的是索马里青年党。事件后美国在全球范围发动反恐战争,并将索马里视为恐怖主义根据地之一。4年索马里境内的伊斯兰法院联盟崛起,逐步发展为一支强悍的军事政治力量,也成为美国的主要监控和打击对象。6年12月,在美国支持下,埃塞俄比亚出兵索马里攻打伊斯兰法院联盟,“联盟”被逐出了大部分占领区。但“联盟”的失利导致其内部分裂,坚持强硬路线的青年人从该组织中分离出来,组成索马里“青年党,反而促成极端组织索马里“青年党”的崛起。

索马里青年党奉行萨拉菲(尊古派)极端主义思想,该组织先后两次宣布效忠“基地”组织,主张推行伊斯兰教法统治,采用暴力革命方式,通过“圣战”实现伊斯兰的复兴,而且野心勃勃,宣称要建立包括邻国埃塞俄比亚和肯尼亚境内的索马里人聚居区在内的“大索马里”。

由于难民营当中大多是青少年,而且往往是所在地区警察和军队难以管辖的飞地,难民营,在某种程度上成了“青年党”极端分子的庇护所和招募新人的温床。我第一次切身的感到自己离一个在世界上臭名昭著的恐怖组织这么近,也许就在我们的皮卡车刚刚经过的一个难民营的帐篷后面,就有一个潜伏的极端分子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索马里青年党对索马里和肯尼亚的恐怖袭击非常凶残,已经成为非洲快速壮大且最致命的极端主义组织。年10月,“青年党”策划了严重程度为史上第三的恐怖袭击。卡车炸弹在摩加迪沙造成至少人死亡。)

老族长说,青年党传播的思想在青少年当中越来越流行,他的部族里也越发频繁的发生青少年被洗脑后在难民营中失踪的事件。他说他不知道这些孩子被带到哪里,他只希望这些孩子不要忘了自己从哪里来。

天色渐渐擦黑,老族长建议我们赶紧离开难民营,黑夜降临之后,这又将是另外一个世界。临行告别前我问老族长,他希望以后会去哪里,有没有想过再回到故乡。

老族长拍拍我的肩膀,假装是有个不能告诉外人的天大秘密,凑近我,悄悄地对我说:“你看到难民营门口的那条意大利人造的铁路了吗?过两天会有小火车拉着我去意大利罗马.....”说完,他微笑着和我握手,然后独自消失在身后的难民营中。(根据联合国难民署的政策,难民的安置一般有三种方式:原地遣回、接收国融入和第三国安置,能够有机会被安置在发达的欧洲国家概率极低)

(难民营中朝我们微笑的儿童)

难民营里的难民们每天都要无时无刻地面对那些人类最深刻的事:生存、死亡、怜悯、拯救、权力、自由、部族、战乱、故乡、恐怖主义、弱肉强食......

希望这些和我们一样,同样有着追求幸福权力的人们最终能够安全无忧的生活,借用泰戈尔的一段诗句:“愿那逝者有不朽的名,愿那生者有不朽的爱”

......

不知道意大利的小火车有没有载着老族长去罗马。

希望多年以后,能够在意大利遇见老族长,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喝杯红茶,不再谈论部族的冲突、内战、恐怖主义和万里的流亡之路,而是望着罗马古老的街道,一起聊聊足球,唠唠家常。

刘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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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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